阶层之间的天花板是否能打破?

文/花咲(ID:Hanasaki)

“特权”与“社会流动"

我曾经看过一位高校老师带领了一次简单却有力的课程,教学生们关于“特权与社会流动”。

首先,他发给每位学生一张纸,让他们把它团起来。

之后他将垃圾桶放在教室的前面。

他说:“游戏很简单——你们代表这个国家的人口。国家里每个人都有一次机会变得富有,并且到达上流阶层。”

“为了进入上流社会,你们只能将纸团扔进垃圾桶,但是要坐在自己的位子上。”

教室后面的学生们马上大声喊叫:“这不公平!”

他们能看到坐在自己前面拥有更好机会的那一排排的人。

每一个人都往里扔了纸团,正如预料之中,坐在前面的大多数学生都扔进去了(但不是全部),后面的学生只有很少几个人成功了。

这位老师总结说:“你们所坐的位置距垃圾桶越近,你们成功的几率就越高。这就像是‘特权’。你们是否有注意到坐在教室后面抱怨不公平的仅有的那几个学生?”

“通过对比我们会发现,坐在教室前面的人们很少会了解他们生长所在的特权环境。他们能够看到的全部,就是在他们与目标之间有10英尺。”

“你们的工作——作为正在接受教育的学生——就是要了解你们的特权。而且使用这个叫做‘教育’的适当的特权尽你们所能去做伟大的事,自始至终为处在你们后面的人们呼吁。”

▲印度Dadri市一名男孩在窗前做功课。印度约43%的儿童在完成小学教育前辍学。

1937年10月,美国基督教青年会创建,我想把爱因斯坦所写的贺词摘录过来:

一些国家对于道德衰败的症状已经麻木不仁了。这些国家的人们丧失了反抗的起码反应,这种反应是防止人类堕落到野蛮状态的最后堡垒。在改善人类状况方面,我深信追求正义和真理要胜过政治上的权术,后者只会引起普遍的不信任。摩西比马基雅弗利更适合做人类的领袖。

世界大战期间,有人对荷兰大科学家洛伦兹说:

‘在人类历史中,强权胜过公理。’

这位科学家回答说:

‘你有表达这样观点的权利,

但是我明白,

我绝不愿意生活在那样的世界里!’

当为了保卫真理而不得不战斗的时候,我们绝不逃避战斗。只有这样做了,我们才能保持自己的尊严。

两年后,他说:

’没有必要把国家和阶级奉为神圣,

更没有必要把个人奉为神圣。

个人的天职是服务,而不是统治,

更不能把自己的任何方式强加于别人。‘

迈克尔·艾普特在1964年为英国BBC电视台拍摄了记录片《7 Up》(中文名:人生七年),从1964年拍到2012年,每七年记录一次,拍了56年。

影片末尾有这样一段话:

看到一个孩子7岁的样子,

就能够刻画出他们长大的样子。

这仿佛是英国的未来。

导演所选取的十四个孩子,除了有精神疾病在56岁才公开的Neil,还有从一个小村子里考上了牛津物理学系的Nick,几乎所有的小孩都维持着他们的阶层,中产阶级出身的孩子长大后仍然过着较为富裕的生活,而出身较差的孩子最终也止于平庸,艰难度日(注5)。

不过,应该由谁来评判那是否算成功的人生呢?

在这个成功的标准、审美的标准

极为单一的时代,

最需要得到帮助的人,

往往最没有机会发声。

如何让阶层停止固化,

也许要从互相之间增加流动,

加强彼此之间的了解开始。

我们需要让不同的感受被看见。

很多年前《变形计》中有一个片段令人印象深刻:

富二代小男生听说山里的孩子很穷,很久吃不到菜,他问:“那他们怎么不吃巧克力?”

他们往往对穷人的匮乏视而不见,如那个故事所说,他们眼里,只有自己与“垃圾桶”之间的10英尺。

好在有一些组织和个人在努力推动着世界的进步。

关于如何做慈善,创办私立学校“一土”的李一诺表示,不能靠一己之力,不能靠单纯砸钱,要给善心装上“杠杆”,撬动各方力量。她提到了盖茨基金会的“催化式慈善”:

传统慈善是“授人以鱼”,战略慈善是“授人以渔”,而催化式慈善是“改变渔业生态,为穷人提供可持续的解决方案”。

我同意Mauricio Lim Miller的观点:

这个渔不一定是赚钱的方法,

而更多的应该是内在动力——

让世界变得更好的强烈愿望。

注:

1.故事译自Nathan W.Pyle / Via buzzfeed.com;

2.图1-8来源同上;

3.图9、封面图片选自摄影师Anindito Mukherjee作品;

4.图10来自纪录片《7 up》;

5.纪录片介绍参考自知乎苍鹘的回答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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